關麟征：我的一生是打日本鬼子的一生

天馬凌風

本文來源：《城市快報》2010年8月16日第11版，作者：馬櫻健，原題：《豈肯折膝求茍安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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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  Q/ i% r- O/ R' k    關麟征舊居


    特點：該樓東抵重慶道，南沿長沙路，西臨成都道，北臨湖南路。建筑面積390平方米，為磚木結構三層樓房，外檐為缸磚清水墻，立面中部筑半圓形塔樓，院內(nèi)原有草坪、花壇和魚池，是一座具有英國風格的庭院式住宅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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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關麟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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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（1905-1980）原名志道，字雨東，陜西戶縣人。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(yè)。歷任國民黨陸軍新編第五師副師長、第二十五師師長、第五十二軍軍長、第三十二軍團軍團長、第十五集團軍總司令、陸軍軍官學校校長、國民黨陸軍總司令等。1949年赴香港，1980年8月病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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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( b  R) K" s& r    “我的一生是打日本鬼子的一生”，晚年的關麟征對自己的戎馬生涯頗為自豪。臺兒莊戰(zhàn)役之后，日軍名將坂垣征四郎不無欽佩地說：“關麟征的一個軍應視普通支那十個軍。”就是這樣一個因為軍人“威風”而參軍的少年，在中日戰(zhàn)場上充分顯示了中國軍人的“威風”，他不僅贏得了國人的贊賞，也贏得了對手的尊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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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長沙路上的關麟征舊居如今是天津市和平區(qū)房地產(chǎn)管理局的辦公用房。當年，“關鐵拳”置辦這處房產(chǎn)，自己并沒有居住過太多時間，主要都是由家眷居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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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麟征”本是別人名


    如果人生可以預知，這個當年只想做“連長”的少年也許應該把自己從軍的目標設計得更高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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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2 {+ N+ K! w    關麟征原名關志道。小時候，關志道學習成績很好，但是生性調(diào)皮。小學畢業(yè)時，他考試成績?yōu)槿嗟谝?，但因有違反校規(guī)之事，降為第二。這一天老師問他將來畢業(yè)后的志愿是什么。關志道看見縣城里駐了一連兵，領兵的連長很威風，于是答道：“我希望將來當個連長?！?br /> + l, G5 u* K4 y/ y: P. M

* n4 [7 @3 k. S8 s1 i    連長的“威風”大概就這樣在關志道心里悄悄地播下了種子。讀到中學的時候，關志道仍然對從軍的心愿念念不忘。這一天，關志道的一位朋友悄悄告訴他，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開辦某單位軍官學校正在秘密招生。朋友弄到了一張署名鄧毓玫和吳麟征的護照，吳姓同學嫌廣東太遠不想去，如果關志道想去的話，只要將護照上的“吳”改成“關”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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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7 O0 M0 ?# }5 x% w    一心想從軍的關志道喜出望外。父母對關志道的選擇也非常支持，老父把家中牲口賣了25塊銀圓作為旅費，送他南下。關志道把護照上的“吳麟征”改了個“關”字，從此改名“關麟征”。在上海，關麟征與同學見到了同盟會元老于右任。于問他們?yōu)槭裁匆敱ｊP麟征根本不懂得什么“三民主義”和“革命斗爭”，只好老實回答：“當軍官威風。”這份淳樸憨厚卻打動了于右任，不久，他們?nèi)〉昧嗣孛芙榻B信南下廣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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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1924年，19歲的關麟征進入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（黃埔軍校），成為第一期學員。他被編為第三隊，并參加了中國國民黨。開學典禮上，孫中山勉勵學員不僅要做一個有高度才能的軍人，而且要做一個不怕苦、不怕死的軍人?！安慌驴唷⒉慌滤赖能娙恕睂﹃P麟征一生的戎馬生涯產(chǎn)生了重要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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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古北口”戰(zhàn)初告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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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黃埔軍校畢業(yè)后，關麟征在經(jīng)歷了東征陳炯明和中原大戰(zhàn)之后，積累了一定的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，也開始逐步顯示出他身上所特有的軍事才能和天賦。“九一八”事變后，關麟征常以“毋忘國恥，收復失地是中國軍人的任務”來教導部下官兵。1932年年底，徐州成立二十五師，關麟征任師長。宣誓就職時，關麟征以抗日救國為主題，號召全師將士誓死抗擊日寇，保衛(wèi)中華民族。一個軍人的“黃金時代”由此開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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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1933年年初，日軍攻陷山海關，并進犯察哈爾、熱河境內(nèi)長城諸口，華北岌岌可危。關麟征奉命開赴古北口抗日。到達前線后，關麟征親臨第一線指揮作戰(zhàn)，猛烈反擊日軍。雙方短兵相接，戰(zhàn)斗慘烈，關麟征被敵人槍彈炸傷多處，渾身是血，但他仍然力戰(zhàn)不退。中山先生在開學典禮上的那句話時時在關麟征耳邊響起。他一定要做一個“不怕苦、不怕死的軍人”。身旁隨從官兵10余人全部戰(zhàn)死，他也毫不畏懼，仍然從容指揮官兵與敵人搏斗，終于將敵人擊退，占領高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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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- j: U# _. k* W    古北口戰(zhàn)役是自侵略熱河以來日軍受到的第一次沉重打擊。關麟征因古北口抗戰(zhàn)有功，獲國民政府頒發(fā)的勛章一枚。他和其他傷員住院期間，北平各大、中學校學生前往慰問獻花者絡繹不絕?！洞蠊珗蟆分鞴P張季鸞撰寫社論《愛國男兒，血灑疆場》以賀其功。


    關麟征的妹妹關梧枝回憶，古北口大捷后，關麟征寫下了一首七言詩：“半壁河山狼煙中，烽火照紅北地冰。長城之外牧寇馬，鐵蹄咫尺危古城。大廈將傾于湯火，神州存亡瞬息中。豈肯折膝求茍安，站直拋顱笑顏生。炎黃子孫多傲骨，我今抗日三請纓?！?br /> 4 d0 J2 o1 \+ G: r. d! m1 P! m. g*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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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臺兒莊大捷”留英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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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1 G# M1 t+ R' h+ i, k    1937年七七事變時，關麟征已升任五十二軍軍長。這年秋天，他率部隊在平漢鐵路從事抗日斗爭。9月，他參加了保定戰(zhàn)役。10月，他率五十二軍在漳河南岸擊退日軍土肥原十四師團。轉年，關麟征參加了著名的臺兒莊會戰(zhàn)，他迎來了“打日本鬼子一生”的頂峰。


    1938年3月31日下午，由臨沂南下的日軍坂垣第五師團沂州支隊約4000人配備野炮、坦克突然襲擊關麟征的五十二軍指揮部。此時五十二軍的兵力全部投入戰(zhàn)斗，關麟征身邊只有約300人的一個警衛(wèi)營兵力。關麟征臨危不亂，佯攻迷惑敵人。拖延至黃昏后，增援隊伍趕回，關麟征一舉反攻，把日軍坂垣第五師團沂州支隊包圍，全殲日軍騎兵。此后，關麟征乘勝追擊，大大減輕了臺兒莊外線進攻的壓力，有力地支援了臺兒莊的正面防守戰(zhàn)。不久，關麟征五十二軍、王仲廉八十五軍揮戈南指，加緊對包圍臺兒莊的日軍進攻。白天槍炮轟擊，晚上縱火夜戰(zhàn)，使敵人日夜不寧，先后斃敵1000余人，并將臺兒莊東面的甘露寺、楊樓、陶墩等據(jù)點收復。這一勝利，使臺兒莊東北面所受的日軍威脅全部解除。4月6日晚，李宗仁下令全線反攻，中國軍隊在臺兒莊戰(zhàn)役中獲得了輝煌勝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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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" t$ w9 G7 y% W  P    臺兒莊戰(zhàn)役后，4月下旬關麟征率軍把日軍岡崎支隊包圍在碼頭鎮(zhèn)西面的北澇溝。關親自指揮部隊勇猛圍殲堵?lián)魯橙?，使日軍死傷累累，傷亡慘重，僅日軍四十一、四十二兩個聯(lián)隊傷亡即達1400多人，獲得重大戰(zhàn)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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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關麟征因臺兒莊作戰(zhàn)有功，升任第三十二軍團長。當時，在黃埔軍校畢業(yè)生中任軍團長的僅有胡宗南和他兩人。在臺兒莊戰(zhàn)役中與關麟征較量過的坂垣征四郎說：“關麟征一個軍應視普通支那十個軍?！标P麟征由此得名“關鐵拳”，國內(nèi)的軍事評論家對他的軍事才能亦大加贊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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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I  O6 h7 D6 I5 P. Y4 l+ Y. w    書法為樂度晚年


; x  h& V8 P4 s# C# a    1949年關麟征移居香港后，深居簡出，閉門謝客。他不參加任何政治性集會活動，不會見新聞記者，也從未在報刊上發(fā)表過任何言論?！敖饧讱w田”之后，他以讀書寫字、教育子女為樂趣。他的妹妹曾到香港看望他，關麟征生活有規(guī)律，潔身自好，每日早睡早起，不吸煙，不喝酒，不打牌。


    關麟征喜好書法，他從青年時代就有尋訪名碑的愛好。1946年，關麟征得知臨潼華清池珍藏有一塊北魏元萇的《溫泉頌》碑，十分愛慕，想得到這塊碑的拓片，特意派隨員到臨潼縣政府交涉。以關麟征當時的地位，想要一幅拓片易如反掌，但他卻以法幣10萬元的巨額饋贈作為臨潼縣中學生獎學基金，以此“換取”拓片，留下了“儒將”的贊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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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1980年8月1日，關麟征因心臟病猝發(fā)去世。徐向前元帥發(fā)去了唁電：“噩耗傳來，至為悲慟，黃埔同窗，懷念不已，特此致唁，諸希節(jié)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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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豬

好！